莲花不姓白

主刀剑乱舞,
乙腐通吃,也都写,
经常写在同一文中。
ky莫来

崩溃掉了,暴哭。
暴哭的意思是眼泪自己就从眼眶里冒出来,甚至不会顺着脸流,而是冒出来就掉到衣服上桌子上,就那么像拧开了水龙头一样哗啦啦地淌。
看见了一张皮卡丘的图,胖乎乎小手托着胖乎乎的脸,冒着星星的双眼和旁边飞散的爱心表示了它的喜爱,背景的光芒看起来就很兴奋,软绵绵的电气鼠流着口水叫着“Give me that!”它要的是什么呢?不管要什么,它的样子让人心都萌化了,不管“that”是什么,只要它想要就愿意给。
Here you are。
那个幸福的小样子,让人忍不住想模仿一下。
开心地捧着脸,喊一声“Give me that!”
笑僵在脸上,因为发现自己喊不出来。
并没有什么想要的,也不知道可以对谁喊,喊了也不知道谁会给我什么。
妹妹喜欢和父母撒娇,她的父母叫她“宝宝”,她指着一个东西说“我想要”的时候会满足她,并不是多么富有,如果东西很昂贵也有可能并不会真的买来——小孩子嘛,打个岔转移了注意力就忘了——可是姿态做得足足的。妹妹提到她的父母总是很幸福的样子,说到放假回家就很开心。
想一想自己,是一直都被叫名字的吧,连名带姓的叫。还是孩子的时候,喜欢什么的话都会双眼发光的吧,然后会得到一个“喜欢就多看一会儿”的应对。撒娇会被甩开,理由都是“多大了?烦不烦?”……
小的时候,我就很想要尝尝那种一毛钱一块的小西瓜泡泡糖。我爸就很纳闷为什么我平时都吃五毛钱一块的泡泡糖还想要那种,其实小孩子知道什么价格高低质量好坏的,不过是觉得新鲜、没吃过,就想要。我见过小孩子要东西哭喊打滚,但是我真的做不出来,我就只是蹲在那儿不动。我爸看都没看我就走了,吓得要死的我自己找着方向跑回家。
那次,我爷爷很生气,差点要打我爸,然后抱着我去买泡泡糖。可是我不想要了,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。
后来我遇到他,和他在一起。朋友们都不理解,说他根本就没怎么费心思追我,也没送我什么礼物,女孩子不做出点姿态来总不会被珍惜。可我就觉得他好,觉得我不高兴的时候他就给我讲笑话变戏法逗我开心真是太好了。我不用他给我买这买那、送花送巧克力,只想他就这么一直和我在一起就好了。
最后我们分手了。他说我很无聊,除了高兴没有别的情绪,除了笑和平静没有别的表情,不涂脂不抹粉,不撒娇不问他要东西,搞得他压力很大,总觉得我似乎另有所图。
另有所图。
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图什么。我不会不让人烦的撒娇,脂粉首饰鲜花衣服我也不想要,他又不喜欢看我哭,要对他生气也没有理由,再说看见他本来就很高兴啊。
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分手了。分手也没有一个好结尾,因为我想好聚好散来着,但却不知道怎么能最后做得精彩。实在没有办法,只好跟他道歉:他就是不喜欢看我哭,然而最后我还是哭着和他分开。我看不到当时自己的样子,但我知道我哭起来难看死了。
真是自己都嫌弃自己。
我没有兄长,但是有的这些关系亲密的人,比如父亲比如恋人,我都没有资格也没有资本理所当然地说一句“Give me that”,我说不出口。
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也不确定他们能给我。
我就是很贪婪,又想从别人那里得到,又不想让自己尴尬,两边好处我都想要,觉得自己是既当又立。
后来妹妹的爸爸跟我爸谈了一回。
妹妹的爸爸说:“你家比我家有钱,你闺女吃得好穿得好,可你闺女未必过得比我闺女好,我是富养闺女你不是。你以为把孩子教得无欲无求了是好事吗?她是不要了不是不想要了,就你闺女,人家都不用一块蛋糕,说几句话就能骗走。我家是穷,可我家宝宝你就给金山银山都骗不走。你以为你闺女懂事,你闺女跟你撒过娇吗?跟她对象撒过娇吗?那不是懂事,你那是把孩子都养的没人味了!”
后来怎么样我不知道,当时我是和妹妹抱头痛哭来着。我妈就在旁边骂我神经病,说又没人打我骂我,有什么好哭的。
俗话说是生容易,活容易,生活不容易。但我觉得,生容易,活可不容易,更别提生活了。我知道我活的方式整个儿都是错的,可我却完全不知道错在哪儿、对的又应该是怎么样。就好比我笑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不准傻笑,我哭的时候他们说没打你没骂你哭什么哭,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表现“有趣”“愉快”“感动”“伤心”等等。
塑造了一个审神者“清荷”的形象,不年轻、不漂亮,甚至不正常、不讨喜,但是父亲宠她,妹妹爱她,上级【时之政府、狐之助】信任她,本丸的刀剑积极和她相处、给她依靠。她的生活里可能没有爱情,但是她有亲情有友情,过得开心、过得认真,不需要遮遮掩掩,不需要畏畏缩缩,就那么很自然地生活着,哭,笑,生气,发呆,冲动,任性。
大概是羡慕嫉妒恨,我特别讨厌清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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